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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好的天气,却感不到丝毫温暖。
武当派虽说不是热热闹闹,但也不似如今这般萎靡冷清。
张三丰站在廊下看了看对面紧闭的屋子,不由长叹。
虽然事情已经过了一月,但寿宴那天发生的事依然历历在目。
张翠山满脸血汗,横抱着筋骨寸折,中毒至深的俞岱岩闯进紫霄宫。
如今的武当俞三侠,已是瘫痪卧床不起。
远桥,松溪,梨亭前往少林寻空闻大师;莲舟,翠山,声谷保护龙门镖局。偌大一个武当,空寂冷清,弟子重伤,张三丰心中拂郁悲愤岂能道个明白。
复叹口气,张三丰对一旁的怀远道:“将你三师叔的药端来。”怀远应了声连忙跑去药房。
张三丰一抖宽袖,推门而入。
微微干燥的屋子里,弥漫着浓浓的药味。俞岱岩躺在榻上,满脸灰黑之气,颧骨高耸,两颊凹陷,哪有往日半点豪迈爽朗之气。
俞岱岩双目无焦距盯着一点,连张三丰进屋眼珠也未转动一下。
张三丰每次看到他这般模样,都难过嗟叹,毒药可解,但心理难平,手足筋断骨折,终究难以再续,这一生啊……这一生啊……
俞岱岩虽未说话,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,但张三丰还是感受到他深深的悲痛,非是自身因素,而是为了某种人事产生的绝望悲痛。
他不说话,亦无人知他究竟经历了何事,但这经历足以让俞岱岩悲伤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