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嵇承越倏然睁开了眼睛,没有闹钟的催促,更没有像之前那般扰人的骚扰电话。
身下是定制的床垫,柔软得仿佛是包裹着骨骼的云朵,但再昂贵的舒适也未能完全抵消昨夜纠缠不休的烦心事。
他掀开轻若无物的鹅绒被,双脚踩向地面,那是他拖鞋永远精准摆放的位置。
触感不是熟悉中的绵软,很怪异,并且很陌生,伴随着还有惊破他耳膜的一声——啊——
他被迫瘫回床面,抬手按了按太阳穴,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视野里,原本在床边睡得东倒西歪的郑允之,猛然从混沌中弹坐起来,捂着肚子叫苦连天,“嵇承越,你故意的吧?就这么想整死我?”
嵇承越深吸了一口气,眩晕来得突兀,去得也快。他下意识撑着床面坐好,冷声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郑允之听完,嘴角微微扯动了下,但那绝对不是笑。
他抬手,不是愤怒挥拳,也不是痛苦捂脸,而是极缓慢地捏了捏紧锁的眉心。
下一秒,他腾地站起来,弓腰驼背,右手依旧覆在方才被嵇承越踩过的地方,咬牙道:“嵇大少爷,动动你那聪明的脑袋,昨晚是谁大晚上把我从家里叫出来?又是谁一言不合逮着我不吭声只喝酒?最后又是谁喝多了上头跟别人干起来?”
经提醒,嵇承越终于模模糊糊有了点印象。
他活动十指,怪不得指节处有很轻微的擦碰伤。
“想起来了?”
“谢了。”嵇承越舌尖抵着上颚,发出的声音极轻、极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