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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看清内容,所有掌门的脸色都瞬间变得无比严肃!
“离恨天……竟敢插手兵防图?!” “岂有此理!真当我江湖无人,可任其为所欲为吗?!” “轩辕祖师他们当初出手乃是为救满城百姓,情有可原。这离恨天纯粹是狼子野心!”
几位掌门迅速通过飞鸽、密信等特殊渠道互通消息,不过半日便达成共识:此风绝不可长!必须立刻集结正道力量,以雷霆之势铲除离恨天!绝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,更不能让朝廷因此对整个江湖产生误解和敌意!
一场针对离恨天的江湖风暴,悄然开始酝酿。
而雅间内的“罪魁祸首”们,早已将此事抛诸脑后,继续喝茶的喝茶,看书的看书,琢磨新点心的琢磨新点心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甩手掌柜,当得甚是惬意。
第47章 云梦烟水,慕家旧徽
白鹿原的晨雾裹着潮气,浸得人袖口发凉。几人拢了拢衣襟,幕篱上的墨纱垂到肩头,走在土路上,只听见纱角扫过布袍的窸窣声。刚拐上官道,斜后方的林子里突然刮来阵硬风——不是山间的穿堂风,带着劲气,裹着个封得严实的信封直撞过来。
即墨熙脚底下踉跄了下,往轩辕问天身后躲,嘴里嘟囔:“哪来的风?又是找茬的?”轩辕问天靠在老槐树上,手里还转着片枯叶,眼皮都没抬。凌风眠抱着枪立在原地,枪缨纹丝不动。霁晓倒好,慢悠悠把被风吹乱的袖角理回去,指尖还沾着片晨露打湿的草屑。
顾念卿反应迅速,伸手就把身侧的苏梦璃往身后带,胳膊绷得发紧,手背都见了青筋。还是贺南诀抬了抬手,两指夹住信封,指腹蹭过封口的火漆,抬头时,林子里只剩片晃动的树影,早没了人影。“追不追?”他捏着信封问,即墨熙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送上门的东西,先拆了再说;至于那些需要费力去追的,我本就没打算动身,实在没那精力动。”一旁的轩辕问天几人也纷纷颔首,脸上满是懒得动弹的神色,显然没半分要追出去的意思。
几人围到树底下拆信,信纸一展开,即墨熙“咦”了一声——竟是萧凌冉口中先前丢失的沧澜关兵防图!纸边泛着旧黄,还沾着些不易察觉的尘灰,松烟墨的淡香混着点陈纸的霉味,墨痕早干透发暗,边角甚至起了细微的卷毛,显然是搁置许久的原件。图角压着枚青铜徽章,巴掌大,云纹绕着个模糊的“慕”字,边缘缺了块,深褐色的锈迹死死嵌进纹路里,连凸起的字沿都被蚀得发钝。
“这图怎么回来了?”即墨熙用指尖戳了戳图纸,眼神里满是疑惑,“谁这么闲,还特意送过来?”纤凝凑过去看徽章,指尖碰了碰锈迹:“这花纹没见过,不像是江湖上哪个门派的。”
苏梦璃躲在顾念卿身后,她先是缓缓抬起胳膊,小手动了半天才攥住他的衣摆,指节因僵硬而微微泛白。随后,她僵硬地仰起脑袋,眼帘慢半拍地眨了眨,过了片刻才含着点奶音,一字一顿说得有些迟缓:“念卿哥哥,这个……亮亮的,是、是啥呀?”顾念卿低头,声音放软了些:“是旧徽章,等查明白了,再跟你说好不好?”他抬手摸了摸苏梦璃的头顶,指腹蹭过她额前的碎发,动作轻得很。凌风眠和霁晓也凑过来看了看,都摇了摇头,显然没见过这东西。
贺南诀把兵防图卷好,塞进信封,又从袖袋里摸出只银羽机关鸟,把信封缠在鸟爪上:“先送回给萧凌冉,省得她还在到处找。”机关鸟扑棱棱飞起来,银羽在晨光里闪了下,往白鹿原的方向去了。他转头看向几人:“下一站去云梦城,那里有天机楼的分楼,或许能查到这徽章的来历。”
一路上晓行夜宿,到云梦城时,暮春的潮气都裹着花香。城门外的河水绕着城郭,垂杨柳的枝条蘸着水,飞檐翘角的楼屋藏在烟柳里,画舫从水面划过,溅起的水花沾在船舷上,亮晶晶的。
苏梦璃指尖滞涩,慢慢扒住顾念卿的胳膊,指节动了半天才扣稳。她僵硬地抬眼视线迟缓地落在画舫上,又过了片刻,才缓缓抬起另一只手,指尖朝着画舫的方向,一字一顿说得有些慢:“念卿哥哥,船……好看的、船!”霁晓站在河边,望着远处的帆影,慢悠悠念了句:“烟水绕郭春方盛,堤柳垂丝拂画桥。且趁清风寻胜景,一湖烟雨任逍遥。”声音不高,刚好飘进几人耳朵里。
几人找了家临湖的“望波客栈”住下,刚进客房,苏梦璃先是指尖微滞,好半天才慢慢挣开顾念卿的手。她动作僵硬地挪着步子,每一步都带着滞涩,花了片刻才挪到窗边,再缓缓抬起胳膊,扒住窗台时指节都泛着用力的白。小脑袋也慢半拍地凑到玻璃上,过了会儿才盯着外面的锦鲤池,声音拖着点迟缓的调子,一字一顿地嚷嚷:“鱼……好多鱼!念卿哥哥,你、你看!”顾念卿跟过去,怕她摔着,伸手扶着她的腰,无奈地笑了笑:“慢点,别慌,没人跟你抢。”
霁晓在一旁笑着补充:“云梦城的糖糕最甜,等把事情办完,让即墨熙带你去买好不好?”苏梦璃闻言缓缓转头,眼睛亮得像星星:“糖糕?甜、甜的吗?要……要!”即墨熙马上举手:“没问题!包在我身上,到时候给你买两盒!”
几人歇了歇,贺南诀、轩辕问天他们打算去天机楼分楼,顾念卿留下照看苏梦璃。等贺南诀几人到了城西,就看见座朱漆大门,门楣上“天机楼”三个字写得苍劲,透着股神秘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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