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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见郎君怛然失色,尤青才知失言,连忙闭口打住。
程璎眼前遽然一黑,只觉得天地喑哑、神思混沌,茫茫不能言语,好久才哑然道:“萤萤,是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“就是,不久前,郎君还睡着的时候。”
“尤青,你先出去。”
门关了,他闻见屋内盈满的馥郁沉香,胃中酸苦气阵阵上涌,失魂落魄地走向床边,拨开帷幔,看着浸了肮脏淫水的亵裤,忽地偏头哕出。
程璎恐惧地想,萤萤她都看见了吗?
兄长的肮脏与淫秽。
什么梦中有神女亵渎,分明是他的心思不堪入目,当着萤萤的面,臆想些淫靡之事,做出这种丑态。
他是怎么呻吟、喘息的?
程璎痛苦地掩面低泣,仿佛再入梦境,而这次他是旁观者,站在一侧,看着衣衫尽褪,下体裸露的自己难耐低喘,口中吐尽淫语。
“好胀、好疼……”
“别欺辱我……”
他不知廉耻地用胯下之物蹭着锦被,还以为是梦中有祥云在天上,那孽物肿胀得如一只恶鼠,贪婪无度,丑态毕现。
程璎昏昏噩噩取来铜盆,把亵裤扔进去,火舌如赤焰恶鬼,吞没肮脏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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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青愧疚难忍,又敲响了西厢房的门。
“何事?”
“方才女郎进去的时候,郎君他是在梦魇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