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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套半裹,边缘发白,纸页泛黄。
刚进这房间时,因为好奇也因为戒备,程叶几乎把架子上每本书都翻开来检查过,想找“犯罪证据”。如今真相已明,都是误会一场。
再次翻开这本子前,她虔诚地双手合十,默默道了一声抱歉。
“是我没弄清楚,打扰了您的清静。就用这种方式来补偿吧。”
与架子上其他书不同,这是一本工作笔录。
扉页上有年份,2023 年,正是两年前。
杨大爷走上前,这四个数字,让他发涩的眼,有点疼。
那一年,斯年终于读完了博士,留了校当青年教师。
下头,是儿子手写的名字:
斯年。
这是儿子出生时,那时还没过世的妻子,找人借了诗词的书,翻了两天,本想起个“金”“玉”镶边的富贵名字,可妻子的目光,却停在那一页、那一行。
“你看,”她指着一句诗。
“声冠亿斯年”。
他们查了书,“斯年”,有两个意思,一是“这一年”;还有一个意思,就是很多很多年。富啊贵啊,于是都放一旁,他们定了这两个字。
只愿儿能长命百岁,愿他们一家长长久久。
可妻子先走了一步,她日夜操劳,累垮在厂子里。
认尸时,他看见妻子粗糙的手指上,发着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