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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学会挑地方跪了?”
萧南晏望着不远处那道窈窕的身影,月白流纱裙在车厢光影里如云絮堆叠,雪色肌肤被乌发遮去半分,唯余耳畔青玉坠子晃出碎光。
“奴婢…不敢!”
她蜷在衣袖下的手指,死死攥住裙边,指节泛白如碎玉。
萧南晏微微俯下身子,墨色衣角掠过她的发顶,冷梅气息扑面而来:
“越发不识抬举了么?”
长指挑起她的下颌 ,迫使那抹被碎发遮掩的面庞抬起。
青玉耳坠撞在他蟒纹袖口,叮当声里,他瞧见她眼底翻涌的倔强,恍惚间,竟与八年前街头与恶犬夺食的小丫头,渐渐重叠。
“跪好!”
他骤然松开手,方袖翻卷如玄色惊鸿。
马车渐渐启动,马蹄飞踏,车轮辗过石子的声响,声声落在她的身上,空气中的檀香气暧昧粘稠,无端让这方寸车厢愈发逼仄。
她将身子俯得极低,青丝几乎垂到狐毛地毯上,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嗤笑:
“一身犟骨,倒像是专为磕头生的!”
朝阳漫进车窗时,她的腿已经麻木得快要失去知觉,车厢里静得能听见茶盏中浮叶飘落的声音。
忽然,她只觉得腰间一紧,整个人被拽进带着冷香的怀抱。
萧南晏的指尖正挑着她腰间攒珠勒帛:
“怕本王吃了你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