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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儿推门进来,打破了她的紧张,见谢菱君脱得精光,眉头一蹙:“哎呦,也没让您这么凉快啊,这不得吹出毛病来?”
灯儿大着胆子奚落她,她发现这大小姐也真是个单纯的人,怎么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谢菱君怏怏地穿好旗袍:“才凉快会儿,咱俩去花园溜达溜达吧。”
她想自己探寻一下。
花园深处的紫藤架下,传来一阵愈渐清晰的长萧声,地上的花影斑驳摇曳,这箫声像是引人落入陷阱的迷魂汤。
谢菱君情不自禁寻着萧声过去,声音的位置越来越靠近她屋子的后窗,心里打起鼓来,果然是有人吧
见到里面的人,她呆在原地,那人换上一身丝绸衬衣,坐在石椅上,回头看向来人。
他好似早有预感她的到来,露出微笑,问道:“什么时候来的,菱君?”
谢菱君回过神来,稀里糊涂地喊了一声:“是你啊,刚才也是你吗?”她探着眼睛看他。
丁伯嘉以为她问的是,刚才是他一直在吹箫吗,他几乎没疑惑,直接点头:“是我。”
他在这儿吹,就是为了引她过来。
谢菱君遍体生寒,颤着声又问:“你,你都看见了?”
丁伯嘉这才愣住,看着她紧张的样子,不由联想到那晚的药丸,他再次抬眼看这个留洋女学生。
以为谢菱君会装不知道呢,因为在他的认知里,这种事尤其是女人,都会选择按下不说,没想到她会直接当面提出来。
果然,受过新式教育,思想就是开放。
丁伯嘉眼神幽深,紧紧盯着她,声音一沉答道:“没错,我看见了。”他浑身散发着自觉不到的压制。
谢菱君手指微不可察地攥紧,心下很快冷静下来,强装镇定警告他:“你不许告诉别人,尤其是你爸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