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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刺骨,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。
火堆已经熄了,山洞里黑灯瞎火,伸手都不见五指,唯有大师兄身上穿的湛蓝色袍子上,隐隐闪着银光,浮光般流动,非常鲜活。
乌景元很快就不哭了,尴尬又局促地坐在草堆上,像做错事的孩子,两手收拢在衣袖里,一直乱绞。
气氛很沉闷,僵持了不知多久,像石雕一样沉默不语的大师兄,突然站了起来,一声不吭就往外走。
乌景元以为他终于要下峰了,再不走自己都快憋过气了,心里暗暗松了口气,刚眉开眼笑起身相送。
哪知大师兄走到山洞门口,突然驻足不前了。
乌景元到嘴的一句“大师兄下山慢点”,就这么卡在嗓子里了。
跟小尾巴似的,站大师兄身后,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时,大师兄沉闷的声音,突然响起。
“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?”
赶?!
这个字眼太严重了!
而且不是你自己要走的吗?
乌景元有点懵,怔愣着说:“我没有赶……”
“那好,”大师兄突然松了口气似的,“我留下陪陪你。”
转过身来自顾自地取出明火符,屈指往床铺上一弹,腾的一声,山洞里瞬间亮如白昼。
乌景元嘴角有点抽搐,敢情大师兄刚刚要走,只是虚晃一招,真实用意是烧他床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