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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崇轩已经躺在了房顶上,抱着酒坛,翘着腿。
他似乎沉醉在月色中,说话也颠三倒四起来,
“烽火狼烟,我居然就使出来了,我怎么就使出来了……我一直以为自己不行的。真不愧是我爹的儿子啊,还真是亲生的啊……我好崇拜我自己……爹啊,我好想你……”
殷璧越觉得他真是丢人。
多大的人了,喝醉了还叫爹。
这副模样要是让叶城的姑娘们看见,早就不用担忧出行问题了。
洛明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。
段崇轩突然站起来,走到飞檐上。
夜风吹得他衣带起舞,袖袍翻飞,像是要乘风归去一般。
他对着月亮,居然口齿清楚,音调正确的唱起来,
“临浚壑而怨遥,登崇岫而伤远……于时斜汉左界,北陆南躔;白露暧空,素月流天,沉吟齐章,殷勤陈篇……”
就在殷璧越以为他酒醒了的时候,他从房檐上栽了下去。
片刻之后,含混的声音传来,“我没事”
然后就是他开房门,关房门的声音。
于是屋顶上只剩下两个人,与一轮明月。
夏夜的风吹来秋湖的水气与草木泥土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