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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口分道扬镳。
南嘤臂弯上还挂着他那件黑色冲锋衣,是下车时她出于礼貌说要洗干净再归还他的。
往前走了两步,宴怀洲忽然顿住,转头喊了一声:“喂。”
楼梯间没有别人,南嘤知道他在喊自己,也顿住步伐回头看他,纳闷地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?”
“别忘了包扎。”
南嘤这下是真的愣了。
前不久还冷心冷血的人,这是在……关心她吗?
还没等她消化这个诡异又惊悚的认知,宴怀洲下一句话就来了:
“你要今晚死了,我就是最大嫌疑人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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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嘤回去自己拿棉签酒精简单清理了下额头的伤口,随意撕了个创可贴贴上,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。
没敢泡太久。
起身穿好浴袍,转眼看到被她扔到地上的那件冲锋衣,想起他那句话,刚被热水压下去的那口闷气又提上来。
他真是她见过嘴最毒的人。
她走过去,在那衣服上狠狠踩了好几脚,想象这是宴怀洲那张拽得二五八万的脸,她才觉得解气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