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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再融入集体,慕文江说她有轻微的认知障碍,是神经系统的问题。迟钝得像头初生小鹿,面对猎人的枪口也来不及逃跑。
听起来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太危险了。
高考结束后,家教没再来过,思嘉也因为勾引教她油画的美术老师,失去了每周一次的绘画课。
归根究底,她想要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男朋友,让她显得正常。
思嘉在衣橱抽屉里拿出一件纯白内衣,脱掉宽松的连衣裙,两条胳膊套进胸衣带子,背过手和后背的搭扣作斗争。
外头暗下来,也因此亮起一束黄光,思嘉背着手走到落地窗前,隔着摇曳的纱帘和树冠,再度看向那间别墅。
他说,他叫任绍伦。
是任老爷子的孙子,任老爷子她知道,曾听慕文江说起,那是位很有声望的建筑设计师,那栋山腰的中式别墅就是他的手笔。
任绍伦……
他看起来很强健很英俊开朗,还很有家世背景,这样的人会缺女朋友吗?
卧室门把手被转开,洗过澡头发潮湿的慕文江走进来,明明还是同样一间宽敞透气的屋子,在思嘉转身看到他的一刻却立即变得逼仄。
思嘉蹲下去捡裙子来穿,光洁饱满的皮肉下,脊柱像一个个起伏不明显的小山丘,胸衣搭扣滑稽又倔强地错扣着,只有一只小钩子还在守护着她的隐秘。
“你内衣扣歪了。”
慕文江走过来,还带着潮气的手掌贴上她后背,让她面对窗外灰蓝的傍晚,拨了她长发到一侧肩头,毫无顾忌地解放了她蹦跳的兔子,又替她重新扣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