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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（第2页）

我没有回答，他说完后立刻摇了摇头，继而苦笑了一声，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没有丝毫意义。

我犹豫着问他：“时候不早了，我帮你沐浴吧。”

他点了点头，接着就放开了我。我起身帮他宽衣，不知怎么的，自从他今夜进门起，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，仿佛他和从前不太一样了。或许只是因为他心情不好，才让我不敢和他随意讲话，生怕说错了什么触动他的心事。

殿中的暖炉烧得正旺，把香炉飘出的香气蒸得更加浓郁。水汽氤氲间，我拿着一块帕子细细地为他的擦拭背脊，他的目光追随着我前后忙碌的身影，就在我转到他面前想要为他擦拭胸膛时，他忽然从木桶中站起，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拉到身前就要吻下来，我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推他，却被他蹭了一身的水。

他的手却丝毫没松，我栽倒进他的怀里，身上的衣服霎时湿了一大半。他托起我的脸，将火热的双唇贴上来，带着些近乎强迫的意味深深地亲吻我。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下子如此激动，以为他兴动难抑，双手愈发用力地推他。

他终于放开了我，似乎有些着恼，盯着我的目光凌厉得滚烫。

我低下头，小声推脱道：“顾均说了，我怀着身孕，不能与你亲近的……”

他眸中的凌厉散了，手掌扶在我的脑后，将我按在他的肩膀上，像是用上了浑身的力气一样把我紧紧箍在怀里。

“娜娜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唇依旧在我的耳边不断地轻吻：“你不会离开我的，是不是？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……”

“嗯……”我心不在焉地回应着，抬手抚摸着他线条分明的背。

他听后一把抱起我，又脱掉了我身上湿漉漉的外衣，接着从架上拿来一件干燥的衫子裹住了我。

夜深人静，初春的晚风轻轻撩动着落地的帷帐，他抱着我放到榻上，接着起身掩上了窗户，又吹熄了灯火。月光透过窗上的轻纱照进来，散落在昏暗的殿内。他在我的身侧躺下，将一只胳膊伸到我的颈间给我枕着，然后贴近从背后圈住了我，让我缩在他的怀里。如此甜蜜缠绵，我和他都最喜欢这样相互依偎着。

而今夜我的思维却不断在游离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卫王那首问松林的诗，还有高徽宁临死前说的那句来生也不复相见的话。

“娜娜……”他似乎是发现了我的不专心，将我又搂得紧了些，手轻轻在我的胸前摩挲着，细细柔柔地打着圈，最后停留在我的腹部，温热的掌心覆盖住了那里的肌肤，抚摸着我腹中那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。

我渐渐放松下来，将掌心覆在他的手上，微微侧过头去亲吻他的脸颊，他的下巴上有细小的胡茬，扎得我的嘴唇痒痒的。他放在我颈间的胳膊一收便拉着我转向他，柔软的唇吻过我的眉心、眼睛、鼻尖，最后停留在我的唇畔不断地温存。我沉醉在缱绻的柔情中，今夜他的吻那样轻柔干净，不沾染一丝情欲，却充满爱怜。

他捧着我的脸亲吻了许久，我微眯着眼睛，睫毛随着他的呼吸轻轻地颤抖。黑暗中他轻声唤我的名字，我抬起眼帘，见他如夜色般深沉的双眸正望着我，里面蕴含着我读不懂的神色。他缓缓地靠近，将额头抵住我的额头，我能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，他先是无声地张了张口，继而低声道：“娜娜，做我的皇后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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